庐州市东城区一处烤肉店内，牧野五拿着夹子不断的翻滚着铁板上的五花肉。整个猪肉渗出的猪油滋啦滋啦的，香气马上弥漫开来。
“喂，外婆啊。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。嗯，我刚刚找到工作了，中午跟同事吃员工餐。嗯嗯对，我晚上回来拿行礼，住公司宿舍去。你要是方便，就帮我收拾收拾。哎哎，好嘞。您俩老吃。”
挂了电话的吕正初刚好看到，那铁板上有块刚熟透了的五花肉，放下电话拿起筷子就要夹起。可还是被老而弥坚的项天成抢了先手。
“老项，就我这天赋卓绝，还刻苦练武十二年的高手中的高手，你能从我碗里抢肉吃，你还说你不会武功？”吕正初瞪着项天成怒道。
“武功？我倒是求过你师父，想让他交会我个一招半式的，给我用来保命用。”
项天成丝毫不在意吕正初的怒目相向，简单吹了吹，就把五花肉全部塞进嘴里，一口下去，猪头满嘴，一点上位者的姿态都没有。
“那都学到啥了？”吕正初好奇的问道。
“哦，他说跪地求饶的时候，磕头一定要撞到鼻子，这样眼泪能下来，让自己的求饶更走心一点，这样敌人兴趣看你是个废物，掀不起大浪，可能还会放我一条生路。”
项天成好不在意形象的又从听得目瞪口呆的吕正初手里，再抢下一块牛五花，包上生菜，津津有味的吃起来。
不只是吕正初目瞪口呆，那沉默到底的牧野五此刻也抬着头，呆呆的望着项天成。只是没过多久之后，他遍继续低头烤肉。
“老牧，别干在那里烤啊，反正车也坏了，来来来，你看我带了啥。”项天成好像是突然想来什么一样的，从公文包里，又拿出一瓶牛栏山。
牧野五眼神放光，但仍然面无表情的嘴角抽了一抽。
“得嘞，满上。吕小子，你也整点？”项天成看到嘴角抽了抽的牧野五就知道也是嘴馋了。
“你们喝，我晚上还得回家拿行礼，下午就把折叠床给买了。”吕正初对酒的兴趣并不大，甚至可以说几乎滴酒不沾。
“下午我还有事交代你，床的事情你别考虑了。我打电话给孙剑，让他给丫头买日用品的时候顺道也给你买了。”刚刚走了一杯的项天成像是庐州首富一样的说的。
“嘿？我这中午才答应你加入，你现在就有事情交代给我。我看你是早就猜到我不可能不答应你是吧。”吕正初看到项天成把最后一块熟五花夹起的时候，手臂一抖，用手中的筷子击落那块五花肉，在掉落之前，又把肉凌空夹起，放到了自己碗里。
项天成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筷子，把筷子依然放到嘴里嗦了嗦筷子。
这一动作被牧野五看到之后，眼睛眨巴了眨巴，而后自己走了一个满杯。
“咱们这组织啊，才成立。前几年因为轮回小队的一些事，我跟咱们大华国财政部那老东西闹的有点不愉快。所以啊，这次虽然一号首长点头了，但经费方面，除了基础的工资，还得自己想办法。这不，下午这是个富商，上个月开始，富商的女儿就得了一种病。全国各地的请医生，就是没一个能看好的。这活啊，我接了。你跟老牧下午两人走一趟。”这次轮到项天成自己开始拿着夹子，不断的给铁板上的肉来回来翻面。
“你个老王八，自己接私活，我们上去卖命啊。你这算盘噼里啪啦的打得是真溜，咱风雷卫还招啥财务啊，你直接走马上任得了。”吕正初听到这话，气不打一处来。弄了半天上午给自己开的是空头支票啊。
对于听到吕正初说要让项天成走马上任会计一职，牧野五把刚刚走完一杯的酒杯放下，思索片刻，认真的点点头。以表示同意。
“去去去，你别跟着瞎参合。”项天成嫌弃的冲着牧野五做了个鬼脸。然后谄媚的面向吕正初道：
“咱老关系了，我也没必要骗你，只是把实际情况说给你听。不过你想想，你大队长项天成承诺过你的事情，什么时候办砸过的？”
闻言后，吕正初仔细想了想。然后伸出一根食指
“天泉市，任务结束你承诺要请大家三温暖，结果打你电话关机。”
紧接着，吕正初竖起第二跟手指
“渤海市，你答应大家那次卧底行动是在豪华邮轮上，吃喝拉撒都包办。结果我跟阮氏三兄弟做的渔船去处理近海内的变异鲨鱼。”
当第三根手指竖起的时候，饶是心性坚韧，脸皮无敌的项天成也有些难为情的挠了挠后脑勺。
牧野五此刻终于提起精神的看着吕正初的手指，听着吕正初说着极其简洁的故事，那万年不变的表情，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点的笑意。
终于在吕正初准备动用第二只手的时候，项天成一把握住了吕正初的手。
“行了行了，小吕哎。这虽然没外人，但这要传出去，咱风雷卫以后还怎么招人啊。”项天成擦了把冷汗。
“哼，反正日久见人心啊。”吕正初拿起筷子吃了起来。
“这次真的有钱，你信我就好了。你下午跟牧野五走一趟，看一看。”项天成着急道。
“看你那么着急，怎么？收了人家定金？不少吧？老老实实交出来，支持腾讯或者阿里支付。我一人去搞定。”说完吕正初低头吃着碗里的肉，头也不抬的把手机放到项天成身前，一个收款二维码硕大而醒目。
项天成不情不愿的给吕正初转了一万元之后，说道：
“你得带着老牧，他能帮上大忙。你们还没正式相互了解。老牧这个人的本事啊...”
“你身体里，住着的是神明，还是魔鬼？”一直话语不多的牧野五压低声音。
可尽管声音压得再低，在吕正初的耳朵里，则是如惊雷一般的炸裂开来。
吕正初诧异的看着牧野五。后者这是一脸淡定的注释着吕正初的表情，慢悠悠的又拿起酒杯，如喝温开水一样的节奏徐徐的走了一杯。
“额，这个老牧啊，他在任刑警队时候，破获了无数案件，都是陈年的悬案，疑案，无头案。得益于他可以看到人内心的东西。”项天成补充的说了一句。
吕正初再次转过头看着牧野五，而牧野五只是面目表情的对着吕正初挤了挤眼睛。
牧野五缓缓说道：
“你心里的东西，我看不到。是它不让我看到，我在观察它的时候我唯一的感觉就是，它太危险了。”
“行吧，就这么定了。你们下午走一趟。”项天成看大事已成，想要继续夹菜。只是下落的筷子，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，抬头望去。
只见牧野五一只手腼腆的抓着后脑勺，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伸向项天成。手机屏幕上，赫然亮起一张收款二维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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